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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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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香

林老爺回去時候,還是很生氣,要依他想法,直接把那個外室給打殺了了事。

這事情鬧成這樣,除了自己五堂弟不成氣候外,還不是那個外室給挑唆?

林老爺對這些妖妖嬈嬈女子向來都看不順眼,覺得她們是惹禍根源。

相比較林老爺惱火那外室和林五老爺夫妻,林夫人惱火是,這個五堂弟竟然從自己家裏糊弄了二百兩銀子!

不要問林夫人是怎麽知道,那兩口子那麽大聲,誰不知道啊。

“老爺,五堂弟這也太過分了,那我們當冤大頭啊。上次青姍生病明明是弟妹過來和我一把鼻涕一把淚要了個百年人參,他竟然自己還拿著這個當借口,從我們這裏支了二百兩銀子!這還是我們剛知道呢,不知道說不定都多著呢。養著他們,還養成了蛀蟲了,專門蛀我們!老爺,這事兒您也別我說無理取鬧,他們就不是正經人辦事兒!”林夫人這次說可是真心話,雖然她沒有兒子,可是林府畢竟是她現家,怎麽能讓外人給隨便糊弄呢?

這也太過分了,瞞著自己,兩頭倒錢,還是因為買女人!

林老爺說道:“行了,這事兒,我心裏有數。”林老爺是生氣這族弟不爭氣,當然對他這種坑自己家欣慰也不滿。

可是,這事兒也只能自家這邊給處置了,不然傳到外面去,俊彥才開始上任,家裏族叔就發生這等醜事,那是對他極其不利。

“爹是準備把五叔他們給送回老家去?”李思雨問林俊彥。

“是,老家有宗族人管著,比這裏要強。”林俊彥說道。

正好有了這次機會,送回去也是應當。

那王氏肯定是要鬧騰,不過再鬧騰也沒有辦法,就是李思雨也不去幫著說什麽,畢竟他們這兩口子做事兒實是太讓人寒心了!

這些年每年都給他們銀子補貼,這還要坑著他們家,要是還敢過來苦惱,真以為林老爺是吃素?

林五堂叔把自己決定要走事兒,跟王氏知會了一聲,王氏立刻跳腳:“我不走!憑什麽熬我走?”

林五堂叔也惱了,“你不走,我走!看你這個沒有夫主女人能撐多久!”

哼,丈夫老家,這女人別處,說出去,也是女人吃虧,且被人詬病,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麽?

真說不像話了,他還可以直接休妻,敢跟自己打架,還有和自己頂嘴,他都不想忍下去了。

以前也是他自己傻,一直讓著她,現才知道過去自己過真是豬狗不如!

四哥也說了,這次回去會一次性給自己五百兩銀子,加上這些年家裏攢,也夠用了,他如今那個事兒被四哥知道了,四哥不僅沒有責怪自己,還給自己錢來讓自己回去,他心裏感激著呢。

且這件事被這婆娘鬧出來,他也不好意思這裏呆下去了,還不如換一個地方去過日子,省天天被人背後說三道四。

結果這婆娘只顧著自己能過上好日子,一點兒也不顧自己這裏還有沒有臉面!

真是平時給她太大臉了,不知道夫為妻綱了!

“你這個沒有良心,我這麽多年為了這個家,”話還沒有數萬,林五堂叔就打斷了,“行了,行了!要是沒有我,你能到我四哥這裏來,要是沒有我,你能過上現闊太太日子?我四哥為什麽幫我,就因為我才是我四哥弟弟,你有什麽功勞,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不走我走!”林五堂叔袖子一甩,就離開這邊了,剩下王氏傻了眼,怎麽突然就成了這樣了?為什麽,為什麽啊。

“娘,我不想走,我不要走!”林青姍哭著撲到王氏懷裏,“我們去求四伯父和四伯母,讓他們把我們留下來!”她這裏是林伯爺侄女兒,就是說親別人也高看自己一眼,要是毀了老家,那麽多林家人,自己家又不是長房長子,誰會重視他們?

王氏說道:“剛才你爹也說了,夫為妻綱,你爹要走,我不走,他肯定會休了我啊,跟你四伯父說了有什麽用?現你四伯父也就是個沒有實權伯爺,能管什麽用?你爹也說了,他才是林家人那,我算什麽?”

王氏現可不敢去求林夫人,因為那人參事兒,還有那二百兩銀子事兒,林夫人肯定是恨不得咬自己一口,讓她給自己說情,不反咬自己一口都不錯了!

後王氏還是林青姍說服下,準備去林府找靠山說情,結果,人家林夫人只說自己有病身,不能出來見人,而林老爺是男人,不用見這母女兩個。

王氏和林青姍只能咬牙去找李思雨,為了能留這裏,即使跟關系不好李思雨求求情又如何?

只是她們還真敢想,誰侄兒媳婦會管疏忽家事兒啊。所以王氏和林青姍自然是沒有見到人。垂頭喪氣回去了。

林五堂叔是說走就要走,東西都讓人打包,王氏求救無門,後也只能跟著打包東西。

後才知道林老爺還給了自己丈夫五百兩銀子,王氏立刻就要過去要,林五堂叔怎麽可能給,說王氏要再鬧騰,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一個大男人自己身上沒有錢,算什麽話?他這次算是明白了,要不是自己身上沒有錢,他也不會還做那種誆騙手段,結果自己面子都丟了。所以這五百兩王氏想要過去,那是沒門兒!

林五老爺要走,他兒子自然不能說什麽,其中一個還老家定了親,這次回去正好可以完婚。

其他還小著呢,自然是爹娘去哪裏就去哪裏。

林老爺也給老家那邊去了信,保證不讓人說林五老爺是被趕回去哦,就是林五老爺自己也覺得不是被他四堂哥趕走。

而王氏回去路上,見多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是她丈夫外室時候,覺得心裏吐了一口血,這個狐媚子,竟然還讓自己男人給帶回老家去了!

就因為她,現他們家才不得不回去老家,王氏恨不得把這女人給生吞活剝了,特別是丈夫對那女人噓寒問暖樣子,林青姍看著也冒火,正想上去抽那女人幾嘴巴子,結果她庶姐林青萍卻攔住了,然後說道:“母親生氣,女兒也知道,可是母親這個時候上去話,父親那邊會不喜歡。”

林青姍正想說這林青萍是多嘴,不過王氏卻說道:“青萍說對,我是不該這個時候生氣!”

等回了安州老家再說,到時候那狐媚子,自己要抽她筋剝她皮!現且讓你得意一些,咱們走著瞧!

王氏一幹人等回去了,七堂嬸孫氏這才阿彌陀佛了一下,這個攪家精終於走了,她以後再一不用跟著個女人打交道了,簡直是拖她們後腿人!

膽子夠大啊,敢和四哥府上丫頭搭上線,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王氏是想塞人到俊彥屋裏去呢,真是看不清形勢,不知道四堂哥本人就不喜歡妾室嗎?

人家那府上還有兩個嬌滴滴美人,都沒有受用,可見是討厭這種事兒,可是你這王氏不知道死活,還鬧出了這麽一出,簡直是自己把自己給弄走了,活該!

看見丈夫林七堂叔還唉聲嘆氣,似乎為那林老五可惜惋惜,孫氏說道:“你這又是感嘆什麽呢?”

林七堂叔說道:“五堂哥怎麽說走就走了啊,真是想不到。”

“有什麽想不到?他弄出了那個事兒,咱們這幾家都沒有了臉面,不回去,還等著別人傳開了笑話啊。”

“這有誰笑話他啊,沒有人會笑話。”林七堂叔自己說道。

“好啊,你個林老七,你是不是也覺得養外室挺好?你羨慕著是不是?是不是也準備養一個啊,還是說,你現也已經有了?”孫氏質問道。

“胡,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這樣?養外室需要錢,我哪裏有錢?”這不說好好,說了孫氏立刻就上前要揪耳朵了,說道:“怎麽著,你是說你有錢了,就準備養了?”

“不,不是那個意思,你把手拿開行不行,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林七堂叔開始了被蹂躪過程。

去年因為李思雨懷孕沒有冰緣故,所以林伯爺是早早就去年冬天讓人準備了地窖,存了很多冰塊。

夏天到了,李思雨屋裏放著冰塊,睿哥兒是一點兒也不熱了。

不過李思雨覺得這小孩子還是出些汗好一些,有些雜質就可以通過汗給流出來。

李思雨現白天去吩咐下人們做事兒,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然後下人們各司其職,只要不是有什麽重大宴席要做,這日子倒是過輕松。林府相對比較簡單,所以她事兒也不算多。

李思雨算是著調當初林夫人管家,為什麽沒有出什麽事兒了,一來是自己公公林伯爺手頭上控制緊,這內院每年也就一千兩銀子出入,多沒有。

二來是真沒有什麽糟心事兒,要是自己公爹真有幾個小妾,然後小妾再有兒女,相信婆婆林夫人絕對是玩不轉。

就是那高公公送來兩個姑娘,也是深居簡出,李思雨很少見到他們面,別人不提,都跟府上沒有這兩個人一樣。

不過李思雨卻吩咐每個月給這兩位姑娘東西不能少了,莊子上有什麽鮮貨色了,也會給她們送出去一些,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二位是高公公送,起碼得保證人家物質生活能過好才

行。

現李思雨正給睿哥兒澡盆裏洗澡。看著跟偶姐一樣胳膊和小腿,李思雨是喜歡不行,小孩子香香甜甜,而且睿哥兒澡盆裏那是樂得不想起來呢,也幸虧現是盛夏,也不怕水涼了生病。

母子兩個玩得不亦樂乎,地上都給弄濕了。後把睿哥兒給抱起來時候,他還不樂意離開呢。

“咱們晚上泡一泡,啊,睿哥兒聽話啊,娘抱著你去炕系上玩去。”

炕席是用那種上等蘆葦桿編成,還是別人送給林伯爺東西,不過林伯爺覺得自己用不著,就給了自己孫子睿哥兒。就是睿哥兒這種細皮嫩肉,都不會上面留下印子。

記得惡意欠睡涼席時候,時間一久,那就是身上肯定有那種竹印子,所以這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啊。

睿哥兒長了四顆牙了,也能吃幹東西,爬得也,眼看著就要一周歲了,說不定以後就能開口叫人了。

聽說林伯爺是每天都教這睿哥兒喊爺爺,連祖父都不讓叫,和這邊普通人家一樣喊爺爺。

據林俊彥說道,他爹還就喜歡這個稱呼,以前就想著以後有了孫子,就讓孫子那樣叫自己,覺得爺爺比祖父要親多。

“我倒是覺得睿哥兒會先叫爹。“李思雨說道。

林俊彥笑道:“那是當然!”很是得意洋洋。

不過李思雨這樣說可不是哄丈夫開心,而是因為小孩子記住也就是簡單音,這爹自然是很好記,當然爺爺也是很好記,不過爺爺聲調比爹要高,不一定睿哥兒能發音準確。

本來還覺得那兩位高公公送來姑娘是安靜跟沒有事兒一樣,不過李思雨看著跪自己身邊其中一個叫蓮香姑娘,真是有些頭疼了,這姑娘膽子是大,為了自己幸福是豁出去。

“你是說,你想出去嫁人?”李思雨問道。

那蓮香堅定點點頭,“奴知道奶奶肯定覺得我不知道廉恥,臉皮厚,可是奴也知道,女子年華也就那麽幾年,奴這兩年看著,府上為人很好,奴求奶娘發發善心,能成全奴一下。奴這府裏也不過是浪費糧食。”

李思雨說道:“你可知道,你是高公公送過來,我們要是把你隨便發發嫁了,這高公公知道了,那可是要為難我們家。”

“奴知道,要是以前,奴不敢說這個話,可是現,伯爺已經不是指揮使了,高公公自然不會管我們到底是死是活了。”蓮香說道,倒是一下抓住了重點。

林伯爺不是衛指揮使了,手上權利也沒有了,以前高公公送人,也是為了籠絡林伯爺,可是如今林伯爺也就是個致仕林伯爺,已經沒有什麽權利了,所以高公公實是沒有必要還關心著一個過期伯爺身邊自己送兩個丫頭了。

李思雨暗道,這位蓮香姑娘倒是個聰明,而且膽子也怪大,幸虧自家公公不是個貪色,不然真讓她上了位,林夫人哪裏還有立足之地呢。

就是今天,直接找到了自己,而且毫不猶豫說出了自己想法,並且讓自己知道了她是個聰明人,留府裏不一定好,這軟硬都來著呢。

李思雨笑道:“蓮香姑娘是個聰慧,不過我這人,不喜歡人逼迫,你明白嗎?你是聰明,可是這世上比你聰明人多是!尤其是我還管著你現衣食住行,你剛才也說了,父親如今不是指揮使了,那高公公子安不會註意到你們,所以我們府上死個把人,想來高公公也是不會計較,蓮香姑娘,你說我說對不對?”

蓮香心裏一顫,她就不該說出後面話,這位林夫人也是個聰慧,且是上位者,就不喜歡別人威脅,於是蓮香磕頭說道:“是奴自作聰明了,奴甘願受罰。”

“起來吧,我們林府也不是那種苛刻人家,既然你已經有了要走心思了,我們也不好攔著,只是我還得爹娘說一說,畢竟名分上,你是公爹人。”

“一切都聽奶奶。”蓮香說道。

“不過這要是出去了,就和林府沒有任何關系了,以後也過不上這樣日子了,就是有人欺負,也不管我們事兒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蓮香堅定說道:“奴已經想明白了,不會改變註意。”

“不行!這事兒我不同意!她一個奴才,不知道廉恥,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還想出去嫁人!膽大包天那!肯定是和外面人勾搭上了,俊彥媳婦,你這管家管是怎麽回事兒,還出了這個事兒?”林夫人是堅決不同意,這兩個女人吃他家喝他家,現拍拍屁股就走人,哪裏有這麽便宜事兒?

尤其兒媳婦還說,等人走時候,還給一份銀子,這是不能同意了。

林伯爺說道:“你瞎嚷嚷個啥?不讓人走,那老爺我給收了如何?不是覺得自己吃虧嗎?那就正好!”

林夫人不敢說話了,她只是覺得自己家吃虧,而且那女人憑什麽說走就走?起了那樣心思,就該給打死了才算數呢。

就是老爺不搭理她們,她們也該府上守一輩子,至於出去嫁人,那是不可能了。

“妾身這不是覺得他們名分上是老爺人,這要是出去嫁人了,人家會說老爺閑話。”

“我這一輩子被人說閑話還不少,遠不說,別人是不是叫我活閻王?所以這點事兒算什麽?俊彥媳婦,這事兒我也同意了,算是咱們做一個好事兒吧。”

大姑娘,正好年華,是不能這邊浪費了,以前是因為高公公,現沒有這個顧忌了,走就走吧,“另外一個要走,也可以同意。”

林伯爺吩咐道:“一個人送二十兩銀子,好歹是我們府上住了這幾年,出去嫁人,身上沒有銀子,就沒有安定時候。”

林夫人心疼要命,這都是四十兩了。簡直是又割肉啊,老爺也太大方了!

可是現她說什麽都不管用,只能聽著老爺吩咐。

李思雨自然去安排這個事兒。蓮香姑娘就要出府了,那身契也還給了她,給衙門也打了招呼,到時候出去就可以直接消了奴籍,她如今是一身輕,倒是跟她一起過來另一個叫荷香姑娘說道:“你真決定要走了?”

蓮香點點頭,“這還有假?我這不就是準備走了嗎?以後出去過日子,我也舒心。”

“我是勸不得你!你可別小心被騙了,這男人那,當初說好聽,等到了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尤其是我們這何種身份人,人家一提起就會看不上眼,你這又是何必,非要跟你那青梅竹馬去過去?要是以後他嫌棄你了,這個時候事兒,他是一說一個準,會嫌棄我們被當貨物一樣送給別人,還會嫌棄我們給他丟人。”

蓮香說道:“他不會。”蓮香有個青梅竹馬,是同一個村,蓮香家裏窮,姐妹也多,就把她給賣了出去,後到了高公公手裏,j□j了幾年,送到了這邊,她倒是慶幸自己到了林府,要是到了別府裏,自己就不是現處子之身了。

後來蓮香青梅竹馬和她遇見了,也是緣分,他們這邊有個角門,平時有婆子看著,那邊會有小販或者貨郎會經過,府裏丫鬟會買些針頭線腦,她天天屋子裏呆著也覺得無趣,有一次就親自那角門那邊,等著讓丫鬟給自己買針線呢,結果就看到了那個貨郎,竟然是他!

所以這就聯系上了,蓮香知道他還沒有婚娶,做貨郎就是為了好找自己,這下子就決定無論如何也得努力一把,而那個時候,林伯爺已經是沒有當衛指揮使了。她覺得上天真是厚待自己。

“你還真是太單純了吧,要是他真要是騙你呢?”荷香問道。

蓮香說道:“如果真是那樣,那我也沒有活頭了,大家同歸於好了!我不相信我運氣就那麽差,我又不是個天仙,手頭上有多少錢,值得人騙我?”

她可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了就只會哭主,後路是想好好。

而且心裏對自己青梅竹馬是信任,性子也是知道。荷香說她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所以沒有什麽大不了。

荷香見蓮香很堅決,就沒有再說那種話,不過還是問道:“你說你和他這樣,這府上主子知道不知道?”那可是私相授受。

蓮香說道:“我已經全部跟奶奶說了,沒有什麽好隱瞞。”其實蓮香也覺得自己這事兒做是有些不好,可是那林老爺也是不乎。他們連妾室也不算呢,連丫頭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幫著高公公養活她們了。

“奶奶竟然沒有罰你?”荷香有些不可思議,這段時間,也知道現是府裏大奶奶管家,也沒有刁難她們,日子她們照常過,就是大奶奶那邊,也是只遠遠見過一面。

“難道大奶奶是個性子軟綿?”要不然怎麽不生氣呢,這可是私相授受。

蓮香道:“我已經是要出去人了,這些說出來大奶奶還罰我,那不是那這私相授受事兒給坐實了?所以大奶奶不會那樣做。”蓮香說道:“我走後,你自己也想一想以後出路吧,府上把我身契都還給了我,以前我們不都是想要個自由身嗎?你不可能這裏過一輩子吧,我記得你說以後知道得有個娃,這府裏是不可能了。”

林伯爺是不搭理他們,而且她們名分上是送給林伯爺人,現衛指揮使自然不可能收用她們,這府裏也就是林伯爺和林指揮使兩個男主子。

荷香說道:“我和你不同,我沒有什麽青梅竹馬人,不會為了我,找遍各地,我家裏哪裏我都不去想了,而且這幾年過著這樣日子,要是讓我突然去吃苦,過著村婦生活,我是受不了。”她已經被養刁了,不想過那種操勞日子。

蓮香心裏嘆了一口氣,看著姐妹一場,後說道:“那我跟你說,這府上就別看了,兩位都不是好惹主兒,還有大奶奶,也不是那麽好糊弄。”

荷香說道:“我知道,這府裏我是不想了,以後我慢慢說吧,你走,我也沒有別送你,就這一個銀簪子,好歹以後也能救急,別嫌棄。”

蓮香被放出去了,跟著她青梅竹馬去了遙遠老家鄉下去了,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面。

林俊彥說道:“放走了也好,只是母親那邊,要是沒有這兩個人,她不註意力放我們這裏,可就有些麻煩了。”

李思雨忙道:“現未必了,有爹管著呢,”這話可是真,那種婆婆為難兒媳婦,都是因為蛾子孝順,然後公公也不了,沒有人約束她。

而現呢,自家公公是府上呢,林夫人真要弄出個什麽來,自家公公都不會饒了她了,且她不是自己親婆婆,管起自己來,就底氣不足!

“那兩位,人家也是大姑娘家,就這樣關院子裏一輩子,也有違人和,他們既然自己找到了出路,對咱們府上沒有壞處,我這裏都是可以答應。”

十七八歲姑娘家,正是花一樣年紀,這就院子裏枯萎了?那真是很殘忍。

她不會主動把她們給送出去,可是如果他們要去不過分,她是可以通融通融。

送走了一位蓮香,還有一位荷香。也不知道這位荷香姑娘打是什麽主意,眼看著蓮香走了,李思雨不相信她沒有觸動,也不是七老八十老太天,也不是歷經滄桑婦人,心裏肯定還存希望呢。

這荷香身份也不像丫頭,她不能主動問她到底有什麽打算,說起來,是他們主動說,以後就是高公公真問起來,也可以理直氣壯說這二位是已經有了歸宿了。

雖然這幾率小很。

林俊彥說道:“那京城裏高公公,現不了,所以你也不用顧忌高公公。”

李思雨笑答:“這個消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麽沒有早點說?”

“我也是近幾天才得消息,讓人從京城送來。”因為有了蓮香這個事兒,林俊彥做事很細心,所以專門去打聽了高公公近況,結果那高公公卻是得了重病,突然就死了。

這內侍之間事兒,誰說清楚?高公公也不是什麽好人,死了就死了。

李思雨也明白,丈夫是為了自家沒有一點兒隱患,哪怕高公公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這兩位姑娘,還是要查清楚。

“我是不是做錯了事兒了?”李思雨問道。

“怎麽這樣說?你是一片好心,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早知道他就不說這高公公事兒了,害得妻子自責起來。

妻子也是為了成全人,何況,養這二位,也是個隱患,還不如早早給送出去。

爹又不收用她們,留著還怕到時候起了不該有心思,做出什麽事兒來,這完全是有可能。妻子肯定也想到了這些,所以才成全那第一個人。

李思雨說道:“那以後我要是做有什麽不對地方,你一定要給我說出來,不能因為是我做事兒,你就不說是錯。好不好?”

妻子一撒嬌,林俊彥自然是同意。

而那荷香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找到了李思雨。

“奴拜見大奶奶。”荷香跪著行禮。

“起來吧。是不是下面人照顧不周?你和我說,不用害怕。”李思雨說道,這蓮香和荷香各有千秋呢,一個如弱柳,一個如滿月,都是美人。

“奶奶派人很好,奴很滿意。奴,奴過來是,”荷香不如蓮香那麽爽,說話就有些要說不說。

李思雨讓人給這荷香倒了一杯茶,說道:“不用緊張,有什麽話,可以直說。”只要不過分,那就可以,畢竟丈夫也說這人走了對府上也是好。

荷香喝了一口茶,覺得心裏鎮定很多了。就忙說道:“奶奶,奴,奴也想出去。”終於說出來了,荷香覺得渾身輕松了不少,這話說出口了,就輕了很多,原來也不是很難嘛。

“這好辦,等下我就讓人去衙門打聲招呼,把你身契給你,另外也有二十兩銀子,你當作是自己盤纏。”

荷香忙緊張說道:“奶奶,奴,奴知道下面說有些不中聽,可是還請奶奶聽奴說上一說好嗎?”

不中聽?到底有多不中聽?大風心道,既然知道不中聽,那就不要說了唄,可是看這個樣子也不可能。

“奴,奴不是要說誰壞話,是奴,奴是想著奶奶能不能給奴找個富足人家,奴可以嫁過去。”

“奴知道自己身份,只要能求個妾室就行了。”荷香忙說道。

“為什麽非要到富足人家當妾室?外面也是可以聘過去當正頭夫妻。”李思雨說道,她還是第一次聽別女人自己面前正大光明說,想要給別人當妾侍,那次偷聽不算。

“奶奶,奴也不怕奶奶瞧不起奴,奴已經過慣連這種吃穿不愁好日子,要是真讓奴去操心柴米油鹽,奴真是覺得過不下去。正頭夫妻是好,可是奴身份,也就是只能嫁到窮苦人家了,奴怕自己會忍不住跑了。而且奴這種身份,做什麽都不會,到時互說不定會被夫家嫌棄,以後沒有了出路,還不如嫁給富足人家去當妾室,自然吃穿是好,而且只要奴本分,有個一兒半女,奴這一輩子也就不用愁了。”

這話還真是直白,李思雨說道:“你意思我明白了,到時候給你消息。”

荷香聽了忙又給李思雨磕了一個頭,下去了。

大風說道:“奶奶,您看這個人,她簡直是!”

不自重,還上趕著當人家小老婆!

“真小人也比偽君子要好多了!她說也是實話,這窮苦人家,多得了幾鬥米,還想著能納妾呢,那時候她年華已經沒有,這人生就是一場空了,何必跟著吃苦,後便宜了別人?”很多黃臉婆不就是丈夫艱苦時候,跟著丈夫吃苦,等丈夫有錢了,就嫌棄老婆顏色不,找起了小老婆?

“可是大爺他們就不是!”大風說道。

“世上跟你大爺他們一樣人也很少啊。”李思雨說道:“既然是要讓她出去,這事兒我也就應下來了,給她找個富足人家嫁過去吧。”反正現高公公也不了,荷香又自己樂意,她就順水推舟了。

結果找了好幾家,荷香挑了其中一家,大風私底下不滿意,覺得還挑三揀四,真是不知道好歹。

李思雨卻勸道:“這是她一輩子事兒,總要她心甘情願了,不然豈不是還要麻煩我們?就讓她自己選好了。”

李思雨可不想給這荷香定一個什麽人家,所以才從媒婆那裏打聽了好幾個人選,這就讓她自己選了,以後過好歹都是她自己事兒。

荷香選是別州府一個客商,因為長期外面做生意,所以要納一個妾室身邊照顧自己。

既然是客商,那自然是錢不會少了,而且是商戶,這身份就不高,荷香也不用擔心過去了,因為身份問題被人說三道四。

且這客商長期是外面,那麽荷香跟著伺候,就會很少和正房碰面,這樣事兒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李思雨也送了她二十兩銀子,那邊客商是急著要人好去下一個地方,和媒婆商量了日子,就把荷香給接過去了。

這兩個香一走,林夫人後知後覺覺得心情愉起來了,沒有了狐貍精身邊攪合,她就不會覺得坐立不安了。

不過現林夫人不敢對李思雨說些什麽,像立規矩之類,林伯爺都不讓她攪合,她這一閑下來,就想著女兒青夕年紀也大了,是時候要找個人家了,這次她可要好好找一個。

正林青夕很郁悶時候,林青月那邊得了消息,她與幾天前生下來一個女兒,林夫人成了外祖母,也不知道是誰提議,就要過去看看自己女兒和外孫女。林伯爺也是想見見親家,合著平時也沒有事兒,就帶著林青夕和林夫人一起出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為了過上好日子,當小妾也無所謂了!

現很多小三,大部分就是為了物質生活好,說什麽真愛,要是男人又老又醜,關鍵是沒有錢,是個窮光蛋,看她還說是真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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